“魟鱼要走的路只有魟鱼知道,鳐鱼要走的路只有鳐鱼知道。”一部体现了明代儒学精神的电影。若钟、若镛是权力中出世的人们,丁若铨却选择入世。在远离皇权的黑岛研究鱼类不是逃避,反而是深入世间,道理藏在万物中,因此需要格物致知。这种泛若不系之舟的境界从黑白画幅中极大地流露出来,山水寂寞,人却很释然。薛景求演得太棒了,从开头作为两班贵族的傲气到真心沉下气来与昌大交流,不动声色间展现了角色的变化。其他演员也都演得很好,差不多看到30多分钟就已经觉得心沉甸甸地充满水分了……鱼类、海带、海草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根据同名书的前言改编,显然虚构了不少情节。编导利用当时的背景,利用了两个真实的人物:被流放到小岛的官员丁若铨,与当地渔夫昌大,演绎了一段故事,并在故事中蕴含了许多的想法。故事讲述得还算流畅,情节不单薄,但说教意味甚浓,表演也嫌夸张。拍成黑白片也无必要。想想日韩就他们的历史事件与人物拍摄了多少在国际上颇有影响的影片,而面对更加丰富得多的史料,我们又讲述了什么拿得出手的历史故事呢?空说文化影响力是没用的。
很崇敬那些在儒朱仕林当道的时代,
好奇心才是人生最有效的避难所。有胸怀才拍得出好电影。
超出时代的人总是孤独,但能活出真我。
师父开场,徒弟收尾,是有点视点偏移,也由此带来主题的多元(混乱)。尽管如此,仍看得很感动。
《思悼》是戏剧般的紧凑,《兹山鱼普》是时间的长卷。惜别时,泪眼遥望,青鸟青山。林权泽在拍完《西便制》后说,这种对于传统的思考是“对年轻导演的影响”,心中感慨万千。林权泽大多时候看到儒家好的一面,《祝祭》中有言,“儒家将祖先奉为神明”,传统的仁义忠孝蕴含在电影中。李濬益两部历史电影则对儒家的畸变进行反思,同样都是“无父无君”之人,问求出路何方,苍天何解,世道何为。李的电影中最感动的,是仍有:希望。想到“光头运动”中林权泽说,在韩国,比剃光头更严重的,只有自焚了。《兹山》中那个阉割自己的农民,也是如此吧。儒家文化中的“谏”,下对上的诉求,是自残式的、牺牲式的——这也对应了影片中的基督徒,成为了一种现世的“殉教”。父——君——神,东方的三位一体。
每当看到一部好电影都会让我更加痛恨光腚总局
各有所长,互为师长。壮阔的景象,潮水的声音,鲜活的生命。落脚到,我可以怎么活。好电影。
导演说是预算不足才拍成黑白的…电影不错,但没有获取到新的内容
不得不承认韩国的文化经营真是有点恐怖,因为他们不光有夺人文化的强烈意志,还有着将源自中国的文化进行深加工并二次输出的惊人实力,看完这个也明白了国产影视在产业链上的缺漏和差距有多多多大。明知对方是鼠窃狗偷之辈,但偏偏身为嫡传正宗的自己就是没有拿的出手的文化作品去证明,只能靠民间的爱国热情去对抗,这真是很憋屈的啊。
一个叛逆士大夫和底层读书人的交汇,前者看出儒学之漏,后者痴于儒学之好,师徒异路,但终究是儒学败坏的国家只能从西学获取新的滋养。电影拍的悲而喜,学问探讨很多,情感描绘简略,结尾仓促,深思并不多,还是韩影以情取胜的那一套,可惜。
同为东亚文化。在这部剧中确实存在很大差异。而我自己在平壤博物馆感受几百年书画,虽同文,也感受到差异!
三星半,知识与权力的主题较有层次感,从书写文字的权威(圣贤书),到“王的知识”(仕途或者说牧民),再到普世主义的求知(如洪堡般丈量世界),其中不仅穿插师徒弟兄的人情,也可管窥儒学与基督教的时代功用,不是像《沉默》那样讨论信仰,而是将信念感内化于精英在文明冲突中的再启蒙,丁若铨的台词就差说西为中用了。可惜影片有叙事的胃口,缺乏详略得当的野心,除了黑白中点缀星空蓝鸟取巧,剪辑只能说纯为效率,薛景求有点陈道明唐国强的意思(不是黑)。
洞悉上层腐朽倾心西学的遭贬大儒邂逅向往功名醉心理学的小渔夫,从两个方向说尽了一个体系的活力与困境。即席汉诗酬答的那段让中国观众分外感动。没想到韩国还能拍出这么纯粹的东亚文人电影,黑白摄影的海面和树影,有日本电影的动态而无日式建筑的拘谨,文人意趣则让人想起《孔夫子》那时候的中国电影,真心让人赞叹。要说不足,大概是两位主角之外的配角们都刻画得较为脸谱化,功能性过强。
为何而学?功名利禄?外在身份?改变命运?而那些知识若是盔甲,遮掩内心的尘埃,离“人为何而来,为何而去”渐渐远去呢?
“如白鹤之生虽好,而兹山之污泥亦善也”
班鳐走过的路班鳐知道,人心的答案也在纯净的夜空中得到回应。虽则处处克制与幽深尚有回避最尖锐痛苦的嫌疑,但很好地还原了从诗三百开始悠悠传承的幽闷却又豁达的文人况味——人独自行过生命,蒙受玷污,承担罪过,痛饮苦酒,寻觅出路。
“兹山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
思悼、南汉山城、茲山鱼谱这三部真的是韩国历史剧的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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