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与侵入仍是一切的出发点,本质依旧是非常规外来物质对既有时空平衡的打破,进而引起以人物关系场力为支撑的宇宙失衡,并随之重组诞生的新情感甚至新生命。三个短篇皆由侵入-失衡-新生的结构组成,结局或决绝,或犹豫,或共情,一副美妙的光谱,从当下的偶然中发出,在记忆的想象中变奏。拍下身后的街道,目送离去的情人,唤作恋人的情愫,都是无法割舍的怅然若失,都是夜以继日的思念泡沫。滨口龙介在近乎偏执的有限场域里,爆发出了依然残酷的伤逝,与依然滚烫的热情。
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除了得芥川奖的教授,你不得不说这个还是很稀罕的】,但这才像是能发生在我们平凡人身边的小小的奇迹。
很生硬的哲学家,是可以逼人直视细腻的,但这一部喜欢不上来。第二段也就是靠舒曼的《童年情景》吊着一份感性了。
第一篇那个洪尚秀的影像瞬间,第二篇在教授起身开始自我表达,第三篇里回旋扶梯的来去和类似剧场式的演绎,在人物性格与逻辑的断面,滨口在想象与现实的边界模糊与交互的可能尝试上做层层递进。但非常难得的是,滨口延续从欢乐时光到夜以继日的女性主体的视角,即便这种主体性是歇斯底里的破坏力量,但他的态度始终是一种暧昧的鼓励。丨犹爱第一个,举重若轻,也确实看笑了。“我们在对话中抚慰彼此。”
#hkiff45# 当开篇第一个故事古川琴音和玄理在车上聊到“光是和他说话就感受到情欲”就确定了整部电影的感觉。我太喜欢第一个故事了,特别侯麦式的偶然与想象(滨口也说自己是特意想效仿下侯麦)也很喜欢那个双重结尾。越来越觉得滨口选女演员比选男演员的时候品味高出太多。第二个故事也不错。总之不过瘾,没看够。
9.19 无从准备,即刻行动,现场,发酵,冲突,和解。考验接纳的速度。提问就是诱惑。巨幕厅,巨大的面庞小小的字幕,渺小语言激起了想象的涟漪,不会错过细微表情。一直觉得闪回是对话中最美妙的事,面对面的协力/角力、化学反应、爆炸/跃下、拥抱/接纳。预期的,期盼的,失去的。第三个故事,真是难以预期的浪漫想象。除却开端,每一个瞬间都有其来由。
对青春的怀念,对亲情的涂彩。团圆。现在对我而言实在伤感。不如相信中年才是美好。以及那个年代的发财,居然看起来那么无声惊雷
孩子臉都在撩動故事裏頭的陰謀詭計,入侵日常的戲碼,超出日常生活的出格,唯有走入虛構塑造了新情景、創造可能。但那有時候也叫命運也叫偶然的事,不是性格與(有時錯置的)記憶決定使然?濱口不會上演黑澤清那般Mabuse博士式任意擺佈,而是一場又一場,你我他她相知相遇相愛的錯敗與甜蜜達到自主的人生劇場,情慾與情感無法達到飽和,只能在生活中尋找出路方向的現實感,只存在人與人間才達成的完滿。他的人物教我觸動,是展示出非一般的坦白,暴露人前如此坦蕩蕩,無論出於妒忌的傷害,或是沉溺性慾引至的過錯,你也不忍責難。(聯想到Cassevtes 的《Faces》裡一張張過渡曝光的臉),說像Rohmer或洪常秀,不如說是預演村上春樹最好的短篇,甚至有片刻可達到比村上成就更高的Raymond Carver時刻。澀谷占部和河井還有玄里重回更成熟的濱口世界,莫名感動
1.隐藏的偶然,直白的想象。
三个故事能联系在一起形成偶然的机遇就好了。
被稀释的侯麦(或洪尚秀),只有偶然,唯有最后一篇才有「想象」。〈Once Again〉3+,像一篇村上调的短篇小说,奇迹般的相遇。记忆并不总像是我们以为般牢靠,正如MLA所唱,世间所有情爱的事,不过是我们浪漫的想象所致。角色扮演的灵感,应该是来源于Celine and Julie Go Boating?
#71st Berlinale# 评审团大奖。9分。滨口龙介真香!剧作实在精妙,《魔法》可能稍弱而且更洪常秀一些,不过《开着的门》真是神了,完全是从不可能的角度展开了神来之笔。《再来一次》虽说不免让人想到[花样年华],不过这一段是全片视听上最出色的(倒影以及电梯的精彩调度)。制片规模控制得当,精致又轻巧,当然舞台感还是有点过强……
近年看过最好的新日影了。刚看完觉得四星,回味后改成五星。每个故事都喜欢,充满了对个人的观察、体贴、理解,虽然明知导演创作了一切,却又毫无上帝视角感,体会不到丝毫创作者的自大。第一部的古川琴音你人生中一定会遇到,第二部的文学式诱惑与古典结局,第三部对美丽错误的珍惜与想象,都是何等大气又何等细腻。多一些这样的电影就好了。
《魔法(比魔法更不真切)》《开着的门》《再来一次》。好像短篇小说啊,甚至都可以想象文字印在纸张上。第二个故事,好希望邮件收件人写对啊,原本是一个多么温暖的故事。“我不知道你的人生里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周围的人让你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不妨勇敢反击,统治者试图控制你时,不妨大胆拒绝,去拥抱只有你自己知道的专属于自己的价值。单枪匹马是很痛苦,不过你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做到这一点我们才有可能在某个瞬间和某个人,产生奇迹般的共鸣,但如果没有人做自己,它就肯定不会发生。”最后一个故事好感动,错认但是相互代入,解开彼此的心结,真好啊。
像在看一本村上的短篇集,第三个故事真不错。好想看《驾驶我的车》!
是魔法吧。和不羁讨《欢乐时光》时我说是女性生活,他说是两性关系。在1和2里,好像看见了关系的张力橡皮筋被冷静又混乱的对话拉到最满。part3我反而不太行。
偶然的想象,想象的偶然,各种魔幻时刻,各种三,斯阔以和阔瓦伊的坦诚,对镜头的直视,好久不见的变和没变;比较喜欢第三段和第一段出租车上的聊天,在谈话中相互爱抚的境界;滨口有种特有的语调,忍不住和洪尚秀相比,感觉滨口对人与人的亲密关系还是更乐观一些,拥抱生活里的偶然和想象,还挺鼓舞人的呢
念小说时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们能把本来很涩情的东西搞得一点都不涩了啊
三段风格不是统一的,不管怎样看,第一个故事都很洪常秀,运镜与结构都能找到相似之处;第二个故事也不够滨口龙介,还是偏韩风,如果非要往日系上靠的话,这却很像李相日的作品,但李又是日籍韩裔;第三个故事就很滨口,很中二,用很“假”又有些狗血的桥段来打动你,但却不是强行煽情,这才是滨口的“独门功夫”。
Wheel of Fortūna。羅馬神話中,時運女神福爾圖娜有兩種經典圖式:第一種的福爾圖娜站在象征福禍無常的輪上;第二種則手持車輪,風雨在握。這兩種圖式暗示了時運的悖論性:一方面,它意味偶然與不確定;另一方面,它又是被冥冥中牽的宿命。這種悖反的張力同樣貫穿於三個短篇:在人際瑣事的輕微摩擦中,奇遇、巧合與意外一次次迸發,由此,創傷性地牽扯出種種陳年糾葛,引致日常時間的錯位、重疊與斷裂——在錯雜、繁縟的戲劇結構的沒影處,濱口召回了只屬於電影的時空,在這里,一切奇跡的發生都如此輕巧、自然。Phantasis。然而,在這樣的時空里,濱口無意也無法讓復歸的真實就此漫蕩。“奇想”的異蟲,鬆動了原本緊張的日常危機,並回落於影像神學的倒影——名為”命運“的劇場封裝了偶性,多少也讓後者與現實的扭結滑了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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