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虚实
滨口龙介拍出了侯麦的感觉,让人全程只专注于对话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第二个故事尤其刺激。
# 看到第三段同学聚会,想起了前天中午逛望京公园时碰见了毕业后就没见过的同学。
一部拉长的小品,我是因为马东在奇葩说上说他哭成狗去看的,结果,只能说真不是我的泪点。
可以“套用”很多的理論來分析 (電影史/心理學/社會學/敘事學/哲學…) 但先別急著“分析”,先去“感受”,對白與對白 情緒與情緒 人與人 光與影 偶然與想象…
为什么我看了一点感觉没有呢?只觉得无聊,确定是电影?
【A】在第一个故事中,滨口龙介用四十分钟的容量展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三幕剧,以空间填充(车厢-公司-咖啡厅),也以空间划分(有趣的是几乎全部以美子的出走来牵引出下一幕)。第二个故事在大跨度的时间中产生裂痕,能量几乎全部集中于教授的办公室,门扉的开合也成了空间母题,环境音的侵入却带来另一种更加私密的情欲空间。第三个故事绝对的超五星级别,真正切题“偶然与想象”的段落,正反打中再度注视角色的中轴,并通过扮演与已被改写的记忆和解。前两段的空间基本都是伴随时间跳跃的刻意递进,但第三段却利用地标的首尾呼应真正达成了剧作上的偶然,也带来了最轻盈的结尾。当观众需要更加深刻的转折时,滨口龙介让视野推进,待画外演员重回位置时再拉出,多么诙谐的魔法时刻!
魔法互文
偶然的同义词是奇遇,当其与想象结合的时刻是戏剧舞台的发生学,包含着观众与事件真实的奇遇和戏剧演员之间虚假的奇遇。奇遇也是情色的前戏,色情录像的力比多经济学。滨口龙介的三部短片并没有掩盖剧情的高度设计感,而是通过自反将其设计为了一个“反情色”,也就是在前两个故事之中沉默的第三主体之权力并不通向欲望,而是通向对剧场空间的重新乞灵,在人们的话语交换中要么进行着某种斗技,要么将自己装配为一个诱惑/复仇的危险机器,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故事中,强度人物总是通过一个Zoom in/out或二者兼有的状态中耗尽自我的一切残余,而滨口则通过电影机制魔幻地将决定性时刻略去,在时间跨度中衰变为一个创伤—事件。
Wheel of Fortūna。羅馬神話中,時運女神福爾圖娜有兩種經典圖式:第一種的福爾圖娜站在象征福禍無常的輪上;第二種則手持車輪,風雨在握。這兩種圖式暗示了時運的悖論性:一方面,它意味偶然與不確定;另一方面,它又是被冥冥中牽的宿命。這種悖反的張力同樣貫穿於三個短篇:在人際瑣事的輕微摩擦中,奇遇、巧合與意外一次次迸發,由此,創傷性地牽扯出種種陳年糾葛,引致日常時間的錯位、重疊與斷裂——在錯雜、繁縟的戲劇結構的沒影處,濱口召回了只屬於電影的時空,在這里,一切奇跡的發生都如此輕巧、自然。Phantasis。然而,在這樣的時空里,濱口無意也無法讓復歸的真實就此漫蕩。“奇想”的異蟲,鬆動了原本緊張的日常危機,並回落於影像神學的倒影——名為”命運“的劇場封裝了偶性,多少也讓後者與現實的扭結滑了絲。
1.母亲不在乎孩子平凡只在乎孩子健康快乐令人感动;2.是什么让孩子只能平凡更让人深思;3.谁都想有个厂长一样的爹更叫人迷惑。4.只有消弭资源不平等才能让每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操劳一生。5.母亲如果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而不是自行车,或许会在车祸中幸存。6.工作待遇均衡平等就不会有为了养家多赚几个钱而超载超速增加交通事故风险的货车司机。7.以上,终究是社会还不够进步。
真好啊。時間にゆっくり殺されて行く。(甲斐翔真好可)
冲着和大鹏的《吉祥如意》对比去看的,果然比较下来,贾玲的纯粹和真诚更打动我。
久说「我们是通过谈话在抚摸着彼此」,古说「太色了」,并且对「没有做」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惊讶。让我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则广播「过度的交流会诱发性欲。因为坦诚所具备的能量是无限巨大的,没有人能够完全承受另一个人的自我剖析, 更别提毫无保留地剖析自我。两个人当中总有一方会率先承受不住这种赤裸所带来的不安,这时候人们下意识地就会开始做爱。以及,在倾听的过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会让人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心动。就是这个瞬间,这就是产生性欲的瞬间」
很遗憾地觉得我应该这辈子写不出这么厉害的对白……因为我不说人话(…)个人而言相比洪尚秀感的滨口更喜欢黑泽清一点的滨口……可能因为我真的是个不爱说话的人2333片子还是很厉害的。
滨口真的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意想不到】,冷冷地吓你一大跳的同时还能让你逐渐觉得,这才是合理的,就该是这个样子!绝了
孩子臉都在撩動故事裏頭的陰謀詭計,入侵日常的戲碼,超出日常生活的出格,唯有走入虛構塑造了新情景、創造可能。但那有時候也叫命運也叫偶然的事,不是性格與(有時錯置的)記憶決定使然?濱口不會上演黑澤清那般Mabuse博士式任意擺佈,而是一場又一場,你我他她相知相遇相愛的錯敗與甜蜜達到自主的人生劇場,情慾與情感無法達到飽和,只能在生活中尋找出路方向的現實感,只存在人與人間才達成的完滿。他的人物教我觸動,是展示出非一般的坦白,暴露人前如此坦蕩蕩,無論出於妒忌的傷害,或是沉溺性慾引至的過錯,你也不忍責難。(聯想到Cassevtes 的《Faces》裡一張張過渡曝光的臉),說像Rohmer或洪常秀,不如說是預演村上春樹最好的短篇,甚至有片刻可達到比村上成就更高的Raymond Carver時刻。澀谷占部和河井還有玄里重回更成熟的濱口世界,莫名感動
它可以是再来一次,她终于记起了恋人的名字,她眼里的那道光,彷佛生命被再一次点燃,习惯于平淡如常不代表那些过去已经不存在,情感的喷薄往往只需要一个窗口,就会再次闪耀光芒。
1.母亲不在乎孩子平凡只在乎孩子健康快乐令人感动;2.是什么让孩子只能平凡更让人深思;3.谁都想有个厂长一样的爹更叫人迷惑。4.只有消弭资源不平等才能让每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操劳一生。5.母亲如果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而不是自行车,或许会在车祸中幸存。6.工作待遇均衡平等就不会有为了养家多赚几个钱而超载超速增加交通事故风险的货车司机。7.以上,终究是社会还不够进步。
第三个故事是属于滨口龙介的《塞琳和朱莉出航记》,是那种走出电影院、回到家喝酒的时候都想要再回味一遍的好。我们在想像中相遇,又在现实中分别,好像从一场长长的梦中醒来。电影本身就是由“偶然与想像”构成的魔法,用完全存在的事物创造出完全不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故事结束了,魔法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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