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的根源失衡,意外怀孕的无助与恐惧,没有选择权,无人帮你,利益和目的性占据上风让失衡持续,只能靠微薄的自保力维持现状。
关于女主为何要在滥交的男同学说完“反正你也怀孕了”之后与他上床:这个时候的安娜是讨厌自己的身体的,她的身体背叛了她,不经她的同意为一个孩子提供了温床;男同学同样物化了安娜,声称对她来讲,唯一的区别是你是不是一个母体,性行为发起的原因不是他有多喜欢安娜,而是安娜可以作为满足“男性应得权利”的容器,安娜的内心是矛盾的,她不想让自己被吞噬,但她的身体每一天都在抹杀掉原本的安娜,安娜短暂的沉沦了,通过与男同学交媾迎合了父权制的期望,通过短暂的放弃选择,她承认的自己的容器属性。然后,当她下了男生的床,她部分的容器属性被留在了床上,通过短暂沉沦又离开,她获得了一种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性有一丝掌控感的错觉,让她有能量去打完这一场仗。
时代威权下,无法掌控身体/心灵的权利桎梏被曲解为屈从欲望的惩罚、被表现为自残式的疼痛;久远年代的恐惧,之于此后的女性仍然正发生。
又是一个通过声音来创造体感的绝佳案例;画幅运用绝佳,可以说是讨论个人+社会问题的典范
《朱诺》→《从不,很少,有时,总是》→《正发生》
这部要和《从不,很少,有时,总是》对照着看,同一个题材,不同时代不同国家。
对照着最近某县的事情看更有体会,都是关乎女性对自己身体的决定权,即便说的是60年代,但你会发现,即便60年过去了女性还是需要拼尽全力去争取这些最基本的人权,这种事情永远正在发生。
铁钳、剪断脐带
不得不提一下,黄子韬以明星真实身份出现效果太炸了,不要形象的秃顶以及满嘴青岛话,绝对是我观影以来印象最深刻笑点。
不得不提一下,黄子韬以明星真实身份出现效果太炸了,不要形象的秃顶以及满嘴青岛话,绝对是我观影以来印象最深刻笑点。
想想当下,这片不就是一“独行二舅”吗?
我记得以前欧洲三大电影节也是有出一些好看电影的。
浅焦跟拍的代入焦灼感伴随顺时记录的“正发生”,情绪和选择的各个螺丝一直在“拧紧”,他人视线和面孔构成的异样和疼痛感渲染浓烈,多次清洗和自我审视中感受身体的他者性。五六十年代的背景下,伤痛如同女孩课堂分析的诗歌隐喻着更宏观的苦难,但同时也是最现实具体的个人困境,来自学校、医院、同性异性的重重压迫感如影随行。最大的剧透是女主说自己要写书,记录成为转化的微弱可能,成为指向未来的“发生过”的回忆。
尺度不大也並不嚇人,但是這個題材光是能踏實地拍出來就足夠隔著屏幕痛到了,酒吧搭訕的男人,聽到懷孕只想到可以啪的男人,說著幫忙卻開保胎藥的男人,比起自己的孩子和女友的痛苦更關心朋友的男人,這一切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這是只攻擊女人的絕症,無差別地把所有人變成家庭主婦”,可是自稱高等的人類用這種葬送某個人(某種性別)一生的方式繁衍著。
男女之间的不公从只有女性会怀孕开始。生而为女,真的太难。
4:3画幅近景镜头对准了冰冷的后背,被选择的痛楚,到最后写下掷地有声的答卷~
岁数大了,不喜欢牺牲自己来拯救世界
L‘Événement 与 Happening,法英两个片名一个强调其重大性,一个强调其时间性;尤其是后者,观看影片时我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在无法打胎的日子里,每过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是离绝望更近一步,母亲的生命与胚胎的生长如此深深绑定在女性身体所必须经历的每分每秒里,无法阻断胚胎生长的每一刻都是女性正在接近作为自我的死亡,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无法逃脱的、源于外却生于内的恐怖,这种恐怖通过电影这种基于时间的媒介呈现再适当不过。浅焦将一切感官的重心置于第一人称的女性的身体,这是表现的选择,更是在怀孕期间女性与其身体的关系——当一个胎儿压在腹中,它就是压在心头,学习是根本不可能学习的!当女性意外怀孕,她周遭的世界就被一点点地挤压殆尽了,这就是「把女人变成家庭主妇的疾病」。
本片比《从不,很少,有时,总是》更焦虑,更不安,更绝望,也更深刻的表现了时机不对的怀孕将如何改变女人的前途和一生,更通过赤裸裸的血腥画面提醒观众堕胎成为女性的自由选择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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